
五点五十九分,闹钟还没响,楼下的环卫车已经碾过昨夜的落叶。我眯着眼把窗帘扯开一条缝,光像只莽撞的猫,哗啦一下扑在去年买的龟背竹上——那盆总被嘲笑长成歪脖树的家伙,此刻叶脉里淌着金线。
磨豆机开始轰鸣时,窗外的麻雀正为半块面包吵架。深烘的苦香漫过昨晚写废的稿纸,某个句子突然在咖啡渍里活过来。七分满的马克杯放在旧木桌上,晃动的倒影中,晾衣绳把朝霞切成细碎的糖霜。
快递员的车铃掠过巷口,隔壁老婆婆的收音机咿呀唱着戏曲。我撕下日历,发现立秋那页还夹着春天摘的玉兰花瓣。
新一天总是这样:带着点昨天的皱褶,却不妨碍它舒展成晴朗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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